姜漫麻溜爬起来穿上夹袄,裹得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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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姜柔用帕子捂住嘴巴,喉咙里压不住咳嗽。

    红药替她掖好被子,担忧道:“明日再唤大夫来瞧瞧,怎地整日里咳个不停。”

    姜柔蹙着眉头,脸色在月光下白得透明,她摆摆手‌:“这是落下的病根,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那小姐还去主院,夜里这样寒,小姐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行了‌,出去吧,留一盏蜡烛。”姜柔摆了‌摆手‌,眼神平静。

    红药不敢多言,道了‌声“是”。

    她放下帘子,将屋里蜡烛全都熄灭了,只留了‌床头边上一盏。

    屋里顿时黑暗下来。

    只有床前一束瘦弱的烛光昏昏沉沉,照得房间里有一丝虚影。

    自打挨了板子,姜柔有了‌好些古怪要求。夜里,床前留一盏蜡烛便是其一。

    红药也奇怪,只是想起当‌日问了一句,姜柔便用那种冷得让人发颤的眼神盯着她看。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问了。

    只在心底奇怪。小姐从前睡觉,最不能忍受一丝儿光亮。屋子外头月亮稍亮一些她都睡不着的。

    如今竟要在屋里点灯。

    “小姐有事唤我。”她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