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眉,眼底波澜阵阵,一点点疼,却又透着些痒。

    她的小嘴整个的咬着他的指尖,还啃上瘾了,咬了一口,咂咂嘴,口水湿漉漉的裹着他的指尖,宋舒鱼发现咬不动,眉头蹙着,使了狠力,这回疼了。

    裴恕想抽手,手指被她死死咬在嘴里。

    他脸黑了:“松不松?”

    表情是可怖的,但语气又是轻柔的,根本不想吵醒她。

    另一只看热闹的手,轻轻握着她的下颚,稍稍一使巧力,宋舒鱼张开了嘴,裴恕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被咬了一圈很深的牙印,有几颗渗出些浅红色的血。

    他看着这罪魁祸首,睡得贼香,丝毫没有任何做错事的态度。

    睡醒了再问罪。

    裴恕仰靠在榻上,闭眸,指尖微疼,嘴角却翘了翘,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如果他也有妹妹,应该是宋舒鱼这样的。

    转而一念,如果他真有妹妹,或许她会亲手为他端上毒汤,告诉他,这是世间最好的药汤,帝王之家,何来亲情又何来安稳。

    宋舒鱼亦是如此。

    腰间一重,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腰间,随后整个小人抱住了他,裴恕呼吸微凛,不知死活的宋舒鱼把他当成了抱枕。

    他也有些困,先放过她,睡醒扒了她的皮。

    一直到日上三竿,宋舒鱼才醒,搜了揉眼睛,当即吓傻了。

    她……她枕着裴修罗的胳膊?

    是她爬上了裴恕的塌,还是裴恕爬上了她的塌…

    塌是他的塌,至于谁爬的谁的塌真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