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无声的泪让他心都发颤,刚刚他多想在黑暗里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吻上她的眼,含去她的泪。

    迟疑了良久,最终心中万千冲动化作一句温柔话,公主风大,回房喝杯热茶。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要长伴公主身侧,就不能逾矩,不能行差踏错。他只应该做知心人份内该做的事。

    萧皎皎本就疲惫,又情绪失控哭了一场,此刻两杯热茶下肚身子暖暖,困意来袭。

    桃枝、春芽连忙伺候着她洗漱更衣,上了榻,两个婢nV下去,萧皎皎出声留住了言卿。

    两人相伴多年情谊深厚,以前公主心情沮丧时,言卿也曾陪过她整晚。公主睡在床上,他歇在她床边的脚踏下。并不做其他。

    言卿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皎皎,拒了:“公主,这不合规矩。”他怕她失落,又道:“奴就在守在门外,公主有需要就唤奴。”

    萧皎皎并不接他的话,只笑了一下:“总归是不同了。”

    她变了,他也变了,中间隔着一个谢暄,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次日一早,谢府就来人求见公主,说是扶风院的仆从婢nV,奉郎君的命送来两箱华贵的衣衫首饰。

    萧皎皎并不缺这些,但也不好拂了谢暄的面子。让桃枝找个理由打发了来人,收下东西分发给府里的侍nV。

    她不想要谢暄的东西。事后献殷勤,她不需要,早g什么去了。

    来的是驸马身边的贴身仆从,有眼sE,也会办事,见了桃枝谦虚地叫姐姐,还塞给她一包鼓鼓的银子。

    桃枝不收,这仆从先礼后兵,拿驸马压她,又质问她是不是想在公主与驸马之间从中作梗。

    作为下人,谁不想自家两个主子好好处。

    桃枝无奈,只能答应帮忙传话,正犹豫着怎么和公主开口。

    萧皎皎见她踌躇,淡然道:“我已经不生气了。扶风院有什么事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