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京城的沧河边,驻军敷衍到什么程度呢。

    在已经看见船上两匹明显是战马的千里良驹的前提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秦牧和胡云笙牵着马走了。

    甚至连句敷衍的问询都没有。

    秦牧对此感到非常不满,到现在眉头依然紧皱,一声冷哼从鼻腔传出,“就这样的部队,难怪沧南王毫无顾忌就反了。”

    他语气极不客气,若仔细听去,甚至还能感到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为了方便和秦牧说话,胡云笙还特意换了左手牵缰绳。人也走在马儿的左边,和秦牧并肩前行。

    安抚地笑了笑,胡云笙对他说道:“他们弱一点,对我们有利啊,若是他们十分严格地过来检查了,咱们两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渡河过来。”

    他说得自然,秦牧也只是习惯使然。到底是别人的事,吐槽一句就算了。

    秦牧多年从军的经历,使他犯了职业病,一看到训练不佳的部队,就下意识想要训几句。

    在曹绮部队短暂的几天了,秦牧给曹绮提了六条建议。直接导致出海前,曹绮谎称中风,躲他躲得要多远有多远。

    曹绮曾私下里拉着胡云笙吐槽,“云笙兄弟,拜托了,好好管管你家那位。我治军可是获得父亲点头肯定的,结果到了他这里,一句好话都没听见,就尽是批评。”

    “他这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

    这些个事,胡云笙想起来就笑,秦牧这是久不在部队里,久不指挥行军布阵,技痒了吧。

    “其实,”胡云笙勾起秦牧的手,这只手上,布满了厚茧,都是常年习武打仗留下的,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都是曾经受过的伤。

    手的主人早已不记得,这些伤都是什么来历,但是伤疤记得。

    胡云笙感觉鼻腔有些发酸,旋即笑了声,状似随意道:“曹老将军和曹将军都和你表达过,让你留在这里,继续领兵,做你的大将军,你怎么都拒绝了?”

    他说得轻松,秦牧听来,心情却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