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也要离开,芳则也叹气,她不觉得云棠不体贴,一个被她抱了多久就用轻身功法坚持了多久,目的就是不想压着她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不体贴?

    芳则没拦云棠,此时屋里只剩下她和云苏氏,她走到云苏氏身旁,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想了想方道:“莞晨,你这样也不怕棠棠和你离心离德?”

    云苏氏正在气头上,抹了把泪:“离就离,我也不稀罕她这个女儿。”

    ……芳则倒是也听出她在说气话,但仍有些不舒服,她和苏崇远结为双修道侣那会儿,云苏氏还未嫁人,当时云苏氏就是一个爱赌气说气话的女儿家,没想到现在也没变。

    这些话她听着尚且刺耳,要是云苏氏对云棠说上几句,恐怕再好的母女情也会生出嫌隙,以芳则对云苏氏的了解,可能她还真能对云棠说出那些话。

    芳则叹气,拉着云苏氏的手坐下,道:“莞晨,你可想好了,她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我且问你,你真那么讨厌她?如果是这样,我那儿虽也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养她也还绰绰有余,你若真那么厌她,我这个做舅母的,就带她回中州,不碍你的眼。”

    “不行!”云苏氏脱口拒绝。

    芳则定定看着她:“你不是说不稀罕她?算了,我也不逗你了,你既然心底不是真厌弃她,怎么在面对两个姑娘时,差别这么大?”

    芳则就差直说云苏氏,你的心,偏得没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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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

    她和云苏氏一番推心置腹,云苏氏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对不起非烟,非烟无父无母,本就可怜,之前更有过自戕之举,现在云棠回来了,我们要是再偏向云棠,这岂不是要非烟的命。”

    “那你倒是不担心棠棠会受不了。”芳则话语变凉。

    云苏氏道:“她是我们亲女儿,难道要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记恨我们?若没有我们,哪里有她这条命?”

    芳则见云苏氏冥顽不灵,摇头:“莞晨,无论你怎么想,总之世有因果,你种下因,以后承受得住果便罢了。”

    总之,她只有一个外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