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再豪华的套房也难逃物理学上的固T传声理论,一墙之隔的距离,流淌的水声根本无法完全隔绝。

    萧煜靠在浴室门边,为她方才那句话而心头震动。

    他自诩自己也算是个有耐心的人,可杀青后两人见面的时间一次b一次少,如果不是上次在公司大楼碰到,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到海北。只一面,萧煜便知道自己等不起了,至于她那个相亲对象,他没有放在眼里过。

    所以他步步为营,拿捏着小师妹对林寒的喜欢,撺掇怂恿她制造了四人游,连植物园的行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唯一意料之外的是她竟能坦然相向。

    既然没有了潜在的威胁,身份也不再是两端不平衡的天秤时,他便能摆脱束缚在身上的那些枷锁。

    水声渐歇,萧煜支起身子,不再靠在墙上。

    门后传来小声的试探:“萧煜你在吗?”

    “我在,怎么了?”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萧煜这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叮嘱礼宾部把客房环境准备好,却忘了让他们准备nV士用的服装。思忖片刻,他对沈牧歌说:“稍等。”

    迅速拨通一个电话,简单嘱咐几句后,他拉开了衣帽间的门,里面只有两件rEn款的绸缎睡袍,萧煜打量了一下尺寸,估m0着沈牧歌穿上会偏大。

    但是品牌送衣服过来也需要时间,他折返浴室,轻轻敲了敲门,“先用浴袍或者睡袍凑合一下行吗,我已经叫人送衣服来了。”

    门后沉默了一瞬,终还是应了声好。

    “你伸手,我把睡袍递给你。”

    她很乖,于是门后出现了一段藕臂,触及柔软的布料后迅速收了回去,像莹白的贝类缩进自己的保护壳内。

    萧煜失笑。

    说她胆子大吧,有时候又能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吓哭,说胆子小吧,又敢g出要跟他交换契约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