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昨晚又睡在小夏家啊？”陆爹握着方向盘，等着小区闸口移开，透过后视镜看见招手的陈思，忍不住笑道，“已经好几次了，叔叔没记错吧？”
陈思回应:“没有，来找林夏抄作业的。在家里不方便，看见会被说的。”
“我记得你成绩挺不错的。”陆叔看向正在吃饭的陆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露出嫌弃的眼神。
“还行，理科好。”
陆爹开出小区，右拐驶入车道，“想起来了，梁安文科好一点，数学太差，没及格太拉分了。”
梁安放下手机，捂着脸，难为情地说:“叔叔，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也给林夏一点面子，她最近在郁闷为什么教不会我，尤其是在陆哥一点就通的衬托下，她更难受了。”
林夏斜睨向脸红的梁安。
陆爹看着前路，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欣慰地笑了笑:“陆秋啊，底子好。他以前成绩很好，跟小夏一样，稳居第一。要不是……晓桐病逝，他也不至于这样，两年多了，该恢复了。不然对不起他……”
“我吃完了。”陆秋打断了陆爹的话，把盖上的饭盒塞进保温袋里，伸手放到中控台上面。
陆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像是看透了自己疼爱的孩子，又不愿意去逼迫他。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外的雨好像变小了。
很快，车子抵达了学校。
下车前，林夏看了眼陆秋，他微垂头颅，车内的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车内很安静，只有父子两人。
陆秋看见林夏三人走进校门，从中控台上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银质打火机，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在陆爹的注视下，他按下打火机，蓝色火焰瞬间升起，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靠近火焰，过了几秒，他吐出一口白烟，拿着烟的手伸出车窗，看向正前方:“爸，我想参加高考，不想出国留学。之前妈妈临……走时有跟我说过，出国留学是她梦想，而不是我的。”
沉默许久，他又道:“爸，妈妈不会怪我的。”
陆爹扯开嘴角，笑得很自然，好像早已预料到陆秋说出来的话，他的语气轻松，没有责怪，“你妈妈那么爱你，不会怪你的。未来，你自己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