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带着亲卫从慈宁宫抓走了太后娘娘贴身婢女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魏麟的耳中,魏麟大惊之下正欲亲自去慈宁宫询问情况,太监却通传道:“陛下,诚王殿下来了。”
魏麟:“宣。”
魏濯走进御书房,“臣弟见过陛下。”
“诚王无需多礼,坐下说话。”魏麟问道,“诚王身子可有痊愈?”
由于太医回来后道看不出诚王有任何病症,所以魏麟并不知晓魏濯究竟中了何毒,如今见魏濯已经能好好得出现在他面前,心中暗忖魏濯定然已经寻了大夫顺利解了毒。
“多谢陛下记挂,臣弟已无大碍。”魏濯在凳子上坐下后道,“臣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请陛下做主。”
魏麟惊奇,这还是第一次见魏濯来找他做主的,于是开口:“诚王但说无妨。”
魏濯对着门外道:“带进来。”
片刻后,纪云领着春念走了进来,春念一进来便跪在了魏麟面前,纪云则走出了书房候在门外。
魏麟看着春念额上血迹未干的狼狈模样,诧异道:“春念,怎么回事?”
春念流着泪重重地磕头,“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擅自在诚王殿下酒中下毒,还望陛下降罪。”
魏麟看着春念半晌说不出话,春念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老人了,她心性如何魏麟还是了解的,若无他母后示意春念又怎么可能擅自做主去冒险给魏濯下毒?
就在魏麟愣住的时候,魏濯再次开口道:“陛下,这丫鬟乃是慈宁宫的人,臣弟也不敢妄加处置,所以只能来请陛下做主了。”
魏麟看着魏濯神色淡淡的模样,只觉有些呼吸不顺,又看着脚边长跪不起的春念终是心有不忍,犹豫了一下道:“春念不是这种人,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魏濯尚未开口,春念便已经带着哭腔着急认罪,“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受奸人所惑,不仅害了诚王,还连累了太后娘娘,奴婢万死难辞其咎。”说着春念再次磕头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只望陛下赐奴婢一死。”
“春念你——”魏麟一时语结,他有意保全春念,可春念这话里行间是要将自己的后路全部截断,魏麟不禁有些恼火,他皱眉看向魏濯,道,“此事待朕再——”
然而不待魏麟的话说完,春念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脚边,魏麟下意识后撤一步,只见大股的鲜血从春念口中逸出,她已咬舌自尽。